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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沉沉的黑锅扣了下来。

谢玟没有露面,那位小公主却出现过了。谢童并不贪图这个古代公主的名号,她只是被御膳房诱惑了,才在郭大监的百般引诱之下点头答应,之后两次进宫,两次都是去吃饭。

“镇国公主”这个名号笼罩下来,童童的第一反应不是“天呐,人类历史上的太平公主剧本”,而是“我这能量能支撑我长到几岁呢?不会到十几岁就不长了吧?”

到时候要是没法模拟出成年女子的体态样貌、以及年华逐渐老去的容颜,还不得把这群古代人吓死。

童童闷闷不乐地啃了一口梨,眺望远方,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手。她已经很久没回到谢玟的脑子里去了,在外面的时候感受能量不太敏感,得找个机会回去探索一下情况,如果真的出问题,至少还能让宿主早做准备。

启明六年正月三十五,在经历了整整三十天的休息之后,谢玟终于接见了一位客人。

摇晃着铜铃的马车驶过街巷,飘着雪白桂花香气的车帘被一只素手掀起。冬去春来,在天气最不稳定的时节,她戴着那支赠复还的金钗,如一节纤瘦的花枝般落在窗前。

荣园的标记刻在马车上,长公主身边的女官雪槐为她整理毛绒披风,换上暖热的手炉。

萧天柔在窗边落座,她轻轻地咳嗽,脸颊泛起一股不正常的病态微红,但却比缠绵病榻难以起身时好得太多了。这让谢玟产生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当自己的痕迹在这个世界上减少、抹去、消融的时候,仿佛那些被变更的走向,也在一步步地沉没向悲剧的结尾。

而当他又出现,原著病死的萧天柔便在他尚在人世的音讯中逐步康复,无可救药的小皇帝看起来也像个能沟通的正常人了……

谢玟的手指拨弄着转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