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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脸色大变,连忙摇手:“没有,真没有,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锁门。”

这时,女人哭喊声从门外传来。

“我的个兄弟呀,你怎么就死了呢,我和你哥不过就去了趟城里看你大侄子,你咋就走了呢,我对不起你呀,老天呀,我没法活了。”

正主来了,死者大小的哥哥和嫂子赶回来了。

作为有过表演的专业人士,梁汝莲几乎不用考虑就能给出评价:哭的够响亮,但没感情。

说实话,她现在心情大概和周队一样,夫妻俩有重大嫌疑。

周队大概见惯这种场面,不动声色打量面色悲苦的老头:“你是死者的哥哥?”

张庆军擦了擦眼:“是,警察同志,您先坐。”

说完狠狠踹了脚蹲在地上捶足顿胸的老婆子:“别吼了,吵死了,去给警察同志沏茶。”

老婆子就像被摁下开关的播放器,又像听到导演喊卡的演员,迅速抽离情绪,爬起来进屋。

“不用那么客气。”周队目光看向他手里拿的车钥匙,“你这是,刚从城里回来?”

张庆军似乎没听懂问这句话的意思,面色悲苦点点头:“警察同志,我弟弟怎么死的?接到电话我真不信,我弟弟虽然傻,但是水井呀,电源之类危险的东西他知道不能碰,再说那个井几十年前就有了,他不可能掉进去呀。”

周队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怀疑不是意外?”

“绝对不是!”张庆军咬牙切齿道,“警察同志,我了解我弟弟,他今年都六十多了,能活到现在本身就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