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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你的太子妃!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会生儿子的,我可以的,你别不要我!留下来,一晚就好,我不想一个人……求你了……”

胤礽脸色愈发凝重,在怀里宛如魔怔了的人颈后轻轻一捏,榕英瞬间软倒在他怀里。

刚回到太医院的太医又一次被请了过来,经过更加详细全面的检查后,还是摇摇头惭愧道:“奴才医术不精,实在诊断不出太子妃有何病症,这脉象除了有些许上火外并无其他啊。”

胤礽眉毛压的极低,黑沉沉的眸子压着几欲爆发的阴唳,“那她为何突然说胡话?”

老太医冥思苦想许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迅速低下了头。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老太医扑通一声跪下,额头开始冒汗:“这……奴才,奴才不敢说呀。”

见他如此忌惮害怕的表情,胤礽猛的反应过来,豁然起身:“魇镇?!”

“这……这,奴才也是有此猜测,不敢妄下定论啊!”老太医提心吊胆的双手支地,连额头的汗都不敢擦,战战兢兢抖如筛糠。

魇镇乃是一种极其恶毒的诅咒邪术,施术者无不是希望中术者死于非命,而中术者不自知,往往事事不顺,倒霉到极点,最终离奇死去。

无论哪朝哪代,魇镇之术在宫廷都是不能说出口的禁忌,更何况是做了。

“此事务必烂在肚子里,否则孤定叫你生不如死!”无论真假,无论榕英是否受害,此事若宣扬出去势必有碍她的名声,说不得。

“还有。”胤礽又补充,“若有人问起太子妃伤势,就说太子爷不慎失了手,打伤了太子妃娘娘,其余一概说不知,可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老太医在皇宫混了多年,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赶忙就收拾了药箱脚下抹油逃走,

午时刚过,毓庆宫突然戒严,不准任何人进出,对外只说是太子爷丢了块私印,也不知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偷了去。

胤礽铁了心要找,几乎要把整个毓庆宫翻个底朝天,最后果然在小李佳氏的院子树下挖到了一个粗陋的白布娃娃,那娃娃画着硕大的黑眼睛,裂开鲜红的大口,面相可怖,身体写着榕英的生辰八字,背后密密麻麻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幽绿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