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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正为逃过一劫暗自庆幸,闻言大惊:“娘娘!您可不能这么对奴才,奴才可是太子爷的奶娘啊!娘娘!”

榕英嫌弃的躲开扑过来的胖身躯,挥挥手让侍卫把人拖了下去,转而看向呆呆傻傻的富贵。

“富贵。”榕英唤道。

他似乎被吓到了一般浑身一抖,“奴才在!”

榕英坐下来敲敲桌子,加重了语气问:“你方才所说,可句句属实?”

“……”富贵弯下腰磕了个头,眼圈有些红,“奴才一念之差犯下错事,请太子妃娘娘处置。”

轻轻叹了口气,榕英偏头想想后道:“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贬出去……扫地吧,随便哪里。”

富贵面露诧异,猛磕了个头:“谢太子妃娘娘!”

左右侍卫进来将人带了下去。

“主子。”何嬷嬷端着茶进来,回头看了眼越来越远的富贵,回头担忧道,“主子这罚的是不是太轻了,万一回头太子爷怪罪下来……”

“不要紧的嬷嬷。”榕英捧了何嬷嬷递过来的茶盏,笑笑道,“我总觉得这事还没结束,留他一命日后说不定有用。”

出了这事榕英更是仔仔细细把每一本账簿都翻阅对了一遍,倒是没再发现什么不对之处,也松了口气。

再说那李嬷嬷半死不活被抬了回去后便病倒了,请太医来看了后倒是说没什么大碍,胸口那脚淤了血,伤筋动骨一百天,两伤相加,她该有一段日子横不起来了。

晚些时候,屋外头进来个微胖的官袍男人,正是太子乳母李氏的夫君,内务府总管大臣凌普。

李嬷嬷直挺挺趴在床上哎哟叫唤,她胸前背后都有伤,趴也难受躺也难受,见自家男人回来了便苦着脸埋怨:“你怎么才回来啊。”

凌普摘下帽子,脸色不是很好看:“我早就让你收敛了,这太子妃进门是势必要查账的,这次若不是我早有准备,安排了人顶罪,就凭你一直捏着不放的那点子奶过太子爷的情分,你怕是不能这么舒服躺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