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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荷站在路口吹了吹风,最后只能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将车开到这里来接她。

秦宴先一步回到酒店,在出租上时已经将情绪冷静了不少,但心里那股烦躁之感却一直没有消退,他想要接杯水喝,最后却不知道怎么的那杯子就砸在了厚重的地毯上。

天气越来越冷,酒店给每一个房间都垫了毛毯,秦宴看着侵湿的毛毯,却跟泄了力一样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他想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可身体的掌控权此时却已经不是他了。

街上那对倒地受欺负的母子与记忆里的场景不谋而合,还有许荷那一瞬间的迟疑。

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暴戾,脑袋就跟要炸开一样。

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感觉自己好了一些之后,又颤巍巍地爬了起来,从柜子里面翻了药盒子,吞了药下去之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指尖上湿润的眼泪。

秦宴单手撑在柜子的边缘,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严重的发病了,什么都控制不了自己。

要是许许看见的话,一定会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吧。

秦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不能,不能让许许知道这件事。

许荷回到酒店的时候,看见对面门口的数字标已经亮起了,说明秦宴已经到房间了。她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她就怕秦宴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

而且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也没有任何回响,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但是许荷也有些无措,她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用房卡刷开了自己的房门。

可她回了房间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又赶忙从包里翻出了手机,在网页上输入了安牧舟的名字,快速的找到了他们科室的电话。

那边接通之后说道:“您好,我是安医生患者的家属,请问他现在在医院吗?我有很着急的事情找他。”

那边的护士道:“在的,您稍等一下,我去帮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