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女鬼就挂在窗沿上,一头凌乱的长发在夜风里飘飘悠悠,那张脸一半贴着玻璃,一般露在外面,阴气森森盯着这里。

无论怎么看,都值得恐怖电影里的一个特写镜头。

她似有所悟:“鬼怪是有空间限制的,它不能离开图书馆范围追杀我们。”

“而且它们以实体形式存在,普通的物理攻击也有效果。”贺屏说,“但只能暂时击退,无法彻底消灭,我猜还应该有其他方法对付它们,只是我们还没找到。”

这时听见冉素素问路晓凤:“诶,凤儿,你脖子流血了?女鬼挠的?”

“可不呗。”路晓凤无语,“还有我挺贵的一件外套,也报废了。”

“你把这件外套穿进游戏,就早该做好报废的准备。”她给他伤口吹了吹气,随即把他的领子竖了起来,“不太深哈,先忍着点,待会儿看看能不能找块抹布给你包扎上。”

“抹布?!”

“口误口误,我说手绢。”

“……我看你就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盛绯迩掸了掸衣襟上的土,起身问贺屏:“小贺总,真言之书里面写了什么?我们先了解一下吧。”

“说得对。”贺屏刚才把真言之书藏在了外套里,此刻拿出来,郑重其事翻开了第一页,“……有一首诗。”

的确是一首诗。

一首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匪夷所思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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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场,鬼吃粮,鬼解我忧吃我粮;

请君莫要开口讲,真实愿望血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