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临近春节,其他人要么欢欢喜喜地正为过年做准备,要么就是忙碌个不停,陆曜就是后者的典型代表。

这些天,陆曜几乎是不停地奔波在去往各个省台录制春节晚会的路上,有时忙到连着两天就和骆与时说了不到十个字。

骆与时忍不住想一窥陆曜的行程表究竟得拍得有多满,却不想等陆曜将他的行程表真的拍了发过来,骆与时才真明白什么叫见识限制了他的想象。

从过年前一直到正月十五,陆曜的日程竟然全排满了,连大年三十和初一初二这种日子都不带休息的。

骆与时忍不住问,这么多工作真的不会耽误过年吗?

可话刚发出去,他就后悔了。

过年这样团圆的节日,对陆曜来说和平时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呢。

陆曜在北山村时曾简单地向他讲过他的家庭,陆曜的父母离婚后都各自成了家,不管哪边都没有陆曜的位置。

就算有谁发来了邀请,陆曜过去能做什么?旁观对方的幸福一家,感受血缘上的亲人对自己的疏离和尴尬吗?

骆与时忽然想起1月16日晚上他在家看的陆曜生日会直播。

那天现场一共去了将近三千人,直播间更是有着几千万的热度。

这么多人齐齐为陆曜庆祝生日,他们和陆曜的距离有的隔了几米、十几米、几十米,有的则是隔了一个镜头和一个屏幕。

可不论是谁,都无法走到陆曜的跟前。

陆曜就坐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警戒线到他的位置短短数米便如一道谁也无法越过的银河。

他是被警戒线保护着的,也是被圈起来的,就像是展览柜里放着的宝石,孤独又璀璨。

骆与时忽然就很想穿过屏幕去抱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