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等着我

飞白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下之后把门打开,然后才做贼心虚一样地把兜里那盒安全套拿了出来。

他再傻也能明白洛予森是在暗示他了。

飞白忽然想起来不知道在哪个情感博主那里看到过一句话,说谈恋爱最好的时候是你知道你们一定会上床,但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上床。

顿了顿,他又觉得这句话并不适用于他跟洛予森。

他们又没有在谈恋爱。

飞白把书包扔在地上,走到卧室换了衣服,盘腿坐在床上把玩了一会儿那个小盒子,忍不住回想起晚上在便利店的时候洛予森贴住他的脖颈用暧昧的声音喊他“弟弟”,带着酒气的呼吸一阵阵释放在他的皮肤上……

不能想了,再想今天晚上他不用睡觉了,飞白甩甩头发,拉开床头柜把手里那个小盒子丢了进去。

第二天是周二,飞白有那节跟蓝毛钟易一起上的早八,说起来自从去参加山地马拉松回来,钟易就安生了一段时间,可能是觉得喝醉酒之后给大家表演节目的行为怪尴尬的,暂时还没脸继续找飞白的麻烦。

飞白到公选课教室的时候看到里面只坐了一半人,也难怪,现在到期中了,不少人都懒得过来上这种水学分用的公选课,只等考前来听教授画一趟重点。

他扫视了一下教室,钟易也没来,现在已经七点五十八了,估计小蓝毛今天也是逃课大军中的一员。

要是教授今天能点个名就好了,飞白不是很厚道地想。

教授倒真点了名,艺传学院一串念下来,基本没几个到的,飞白突然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知道钟易没去上课的不仅是他,去上下一节专业课的时候乔立也问飞白道:“今天小蓝毛没去上你们那公选课吧?”

飞白觉得挺奇怪:“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在他身上安追踪器了?”

“犯得着吗我,”乔立撇撇嘴,“他们艺传的领导不是特别重视学院的元旦晚会吗,我听说钟易被选上当主持人了,这两个月都忙着排练,估计也腾不出时间恶心你了。”

飞白说:“哦,那我还得感谢感谢艺传的元旦晚会,果然艺术以人为本,我感觉到了人家领导对我的人文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