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干脆放下手里的东西，把从肩上挖出来，盯着的眼睛。

人眼里出西施不是假话，本就觉得沈修然好看得天上有地上无，现在更是看哪儿哪儿都顺眼，眼睛这么漂亮，睫毛这么长，鼻梁这么挺，嘴巴看起来这么好亲。

沈修然是肆无忌惮暴露本性了，又好到哪去？

昨天还纠结得肝肠痒，今天就跟得了宝贝似的不想撒手，一边想跟黏在一起最好最远距离能不超过半步，一边庆幸他可以这么好这么有耐心，一直等犯蠢迷糊到现在。

头回谈恋爱，还是会羞赧不适应，但是跟陌生又新鲜的欢喜比起来，所占比重不提罢。

眼睛亮亮问沈修然：“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昨夜说了喜欢就没了下文，们的步骤好像跟所有人都不太一样，别人应该不会表白完就是临时标记，标记完了就睡觉吧？

当然，是自己睡觉。

江妄没经验，就觉得还是问清楚得好，万一其中又有什么不知道的步骤被遗漏了，那可不妙。

是吃够了一知半解的亏。

沈修然看着，缓慢而认真给出自己的回答：“摇摇，只要你兴，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alpha，你随叫随到的痴迷者，你可以任意取用的药，又或者你忠诚的狗——”

“停停停！”

江妄是听不下去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沈修然垂下眼帘：“我以为这是我能给你好的答案。”

“所以学霸有时候靠不住吗？”

江妄掌根撑在他肩上，拧着眉心：“你以为的太离谱了，我想要的好的答案不是这，一个都不对。”

像只对新鲜事物跃跃欲试的小猫，试探地轻轻用自己的额头碰碰他的。

为即将说出口的话眼神闪动，有点紧张，又满怀期待：“刚才那些都不做数，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只是我男朋友？”

沈修然眼底在江妄话音落下的瞬间呈现的流光溢彩，是万千色彩的颜料混成的烟花。

点燃，炸开，落下的花火都是五彩斑斓，蒙了厚厚一层在他心上。

在最上面，坐着喜欢的江妄。

“能。”

将抱的更紧，生怕没听见，声音更沉地重复了一遍：“好。”

这就是成了吧？

江妄心想，这太轻松了，果然很牛逼。

莫名得意，嘴角翘得老，心满意足拍拍的背脊：“行了，关系确认好了，可以放我下来让我继续给你上药了吧？”

沈修然没听他的，循着方才的话题继续问：“确认关系只是一句话的事？”

江妄理所当然：“不然呢？又不是结婚，还要去一趟民政局公证么？”

沈修然：“那也是要盖章的。”

“盖章？”

“嗯。”

“怎么盖？”江妄好奇心被勾起来，不懂就问。

沈修然目光落在他唇上，拇指指腹擦过，这是他肖想千百遍的地方：“摇摇，我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