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两位导演,连忙替江卓寒解释,“江老师是买了一个狗抱枕,就网上特别流行那个,抱着睡觉。”

旁边的两位导演没什么感想,倒是穆行的脸色忽黑忽白,变了几次,最后定定地盯着江卓寒,发现江卓寒似乎很难受,连忙问:“你怎么了?”

他伸手去扶江卓寒,被江卓寒完美地避开。

江卓寒虚弱地捂着胸口,转向另一边的正副导演,嗓音哑下来为难地说:“周导,宋导,今天我确实不舒服,不能陪你们喝了,下次我请,一定陪你们喝个够。”

两位导演满眼都写着看戏,调笑地说:“卓寒,你这是真的病了啊?”

“可不,所以先失陪了。”江卓寒身戏做全套,转身喊,“袁航,扶我一把。”

袁航一脸懵逼地上前扶起江卓寒上车,在车门关上后,江卓寒就放开他,大喇喇地坐下去,满脸都写着“该死的,总算结束了”,说道:“开车。”

袁航看出来江卓寒是真的不想再留下去,立即叫司机开车,但车刚起步一人忽然飞奔过来扒住了车门,车又不得不急刹停下。

然而,车刚起步,一人忽然飞奔过来扒住了车门,又不得不急刹停下。

穆行趁停车自己拉开车门,挤开袁航冲上车,在江卓寒旁边的位置坐下后,他才抬眼去看江卓寒。

“穆老师还有事?”

江卓寒忍着怒气,瞬间又戴起假笑的面具。

而穆行与刚才冰冷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若刚才他像是南极的冰山,此刻就是西伯利亚解冻后的春天,连脸颊都染着一层薄红,双眼发直地望着江卓寒。

他小心翼翼又像是满怀期待地开口,“严总急需人救场,我是想帮严总的,3年前多亏严总提携,但是我很高兴,我是、我不,不——”

“你不、不什么?”江卓寒侧了侧身,满是挑衅地意味说,“穆老师采访时滴水不漏,怎么这会儿连话都不会说了?”

穆行倏地抬起头,双眼瞬间亮起来,“你看过我的采访?”

江卓寒的眼神不自然地一闪,回道:“穆老师红得跟太阳一样,我想不看到都难。”

“是吗?”穆行眉眼不由自主地弯起来,“我也看过你的,可是你不喜欢采访,一年就只有四五次。”

江卓寒看到穆行忽然闪亮起来的眼睛,不耐烦地说:“穆老师,你要是没事麻烦下车,我要去买药了。”

穆行愣了一下,连忙拿出一个保温壶,递向江卓寒,“人参雪梨汤,没加糖。来之前刚炖的。”

江卓寒没接保温壶,终于认真地看了穆行一眼。

穆行手还举着,触到江卓寒的视线就想起了3年前,他心疼地问:“你现在,还会疼吗?”

“疼也不是你疼,你这副表情干嘛!”江卓寒一把接过保温壶,不看穆行地说,“下车,我要走了。”

穆行愣了愣,又像只听话的大狗“哦”了一声,又说:“明天机场见。”

他说完乖乖地下车了。

围观的袁航下巴都惊掉了,这还是“全世界都和他没关系”的冰山男神?怎么会露出这么“甜”的表情。

他趁关车门的时机往外看去,穆行还在往车里望,望着望着突然就笑了,他再次惊得差点跌到车外。

穆行成为顶流2年半,从来没被拍到过一张露齿笑的照片,他今天竟然看到了!

“看什么看,关门,走了!”江卓寒喝斥了一声。

袁航连忙关好车门,回过头看到江卓寒打开了保温壶,正喝穆行送的人参雪梨汤。

他突然意识到,穆行笑是因为他江哥喝了汤!

袁航再次对两人的关系迷惑了,好奇地问:“江哥,是不是以前认识穆行?不然他怎么知道你肺伤过?还知道不加糖?”

江卓寒本来是说了半天口干,顺手喝一口,但想到以前瞬间汤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