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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月 摇珂 1101 字 2022-10-05

可是,这会儿一个人独处,那些伤人的话却不受控制地又在她的脑海里开始循环播放。

能和年少时候心心念念的人领证结婚,收获家人朋友的祝福,这在很多年轻女孩的心中应该是此生最大的幸事。顾舒文回心转意,突然回头来追她,跟她求婚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怀疑过他的用意,还以为自己和其他收获爱情的女孩子一样抓住了幸福。对一个人的喜欢让她双眼被蒙蔽,以至于她那时候不会相信一个荒唐又肮脏的陷阱正在等着她跳。

顾家生意越做越大之后,便把家搬到北城,所以婚后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北城。离婚之后,跟老家这边的朋友说起离婚都是轻描淡写,最多是感叹她带孩子净身出户太善良,应该多分点钱。

但是对于她来说,钱是身外物。只要能拿到樱樱的抚养权,能解开一张证书的束缚,其他的都不重要。但即便是这样,她离婚的过程也并不容易。

对于男人来说,离婚和分手的区别似乎不大。离婚后不久,他就有了新欢,后来听说攀上北城某个小领导的女儿。商政联合,以后恐怕更加的顺风顺水。

而对于女人,婚姻这件事上行差踏错,更可能万劫不复。

即便是在现代城市社会里,像梁阿姨这样对她评头品足的人并不鲜见,刚离婚那一阵她受到的质疑尤其多,相熟的不相熟的人都要来过问她为什么离婚。当然,他们不只针对她这种离异人士,呛口也会对准未婚女性,年纪小的便催着赶紧恋爱,事业不重要。年龄大一些的,便是编排她们事业太好,个性太强,不够温柔贤惠,所以才没有男人喜欢,并狠狠地给她们贴上“剩女”标签。

她合上眼,使劲揉了揉眉心,手机蓦地震动两下,将她的思绪打断。

屏幕上是消息通知,谈迟回复她了。

【祝贺你成功上岸,顺利开学。】

【也是尽“地主之谊”,代表s大欢迎你。】

她轻勾了勾唇角,回他:【我是本地人,要尽地主之谊也应该是我才对。】

这次他回复的很快,简单的三个字:【也可以】

她躺倒,钻进被子侧身躺着。“也可以”是什么意思?让她请客?也不是不行,甚至说,理所应当的事。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年是冬天。那天她下了飞机就去找顾舒文,然后就听他的邻居说顾舒文跟女朋友去南方度假了,一个“女朋友”直接把她气哭,哭得脑仁儿疼,哭得肚子饿的咕咕叫。哭也是一门力气活儿。

那天没头没脑地说让谈迟请她吃饭,他没拒绝,不光请第一见面的她吃饭,连去酒吧的钱也是他掏的。

几年前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算上利息,也该好好请他吃一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