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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月 摇珂 1041 字 2022-10-05

岳舒也在芝加哥遇到不少中国人,但唯二说过话的,一个是顾舒文的邻居,另一个便是谈迟,也算是顾舒文的邻居,住楼上。

她很少哭,就算挨揍,她也没哭过。那天,她站在顾舒文的公寓外面哭了好久。

谈迟下楼路过她旁边,看了她一眼,买了东西回来,她还站那儿哭。

谈迟已经走到楼梯转角,打算上楼,却又收回脚。

岳舒也不知道他那天为什么会返回来,她想,或许是怕她跳楼。

谈迟不是个话密的人,甚至没有主动搭腔,在她哭的时候,唯一做的事便是在她旁边站着,看着外面的风雪。

两人之间,还是岳舒也起的头。

委屈在心里郁结了太久,一次哭出来便哭得有些猛了,脑仁儿都发闷的疼。

“你有纸吗?”她吸溜了一下鼻腔里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大概率是眼泪,都说眼口鼻是相通的。

谈迟从拎着的袋子里拿出来一包纸巾,这次终于没在沉默,又或许,这句话是他在好长一段沉默里酝酿出来的:“哭完就回你的住处吧,今天下雪了,外面冷。”

那是岳舒也听谈迟说的第一句话,他这个人的嗓音和他的长相一样,冷冽中带着温和,很矛盾的两个形容词在他身上却是相得益彰。

他说话,不看她的眼睛不看她的脸,只垂眼看着两人一递一接的那包纸巾。

“请我吃饭吧!”她囔着鼻音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谈迟微微一怔,清隽的眉峰轻轻蹙起,眼皮一掀,寻味地看她。

她以为他感到被冒犯,赶紧解释:“我请你也行。我只是不知道去哪里吃饭,湖南菜。”

痛苦之后,腹内空空的感觉尤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