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无寿的时候，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祁婴已经记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记忆也在不断消散的缘故。祁婴如今唯一清晰的记忆，是无寿那即使闭着眼睛也让人见之忘俗的神情姿态，以及身上那股经久不散的檀香，和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温和气质。

这种气质，其实跟刚刚看见的那个女修有些类似。但那个女修远远比不上无寿这般气质高洁如华！

也不知道无寿为何会看上一个干巴巴的女修，自己差在哪儿了？飞快的扫一眼似乎仍处于怔忡之间的泯然，见她没发现自己的注视，祁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酸涩难言的心情。想自己纵横男修无数，最后竟败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女修，真是叫人想不通。

又看看双目紧闭，额头上略有汗珠滑落却依旧如同神佛一般高高在上的无寿，祁婴心中想的却是，原来无寿，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不可及，只是她以前从未注意过罢了。

想来她以为两人一见钟情的那一次，也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如今想来，每一次自己亲近无寿，即使他表现的十分自然，但那双眼，每次不是闭着就是往下看。从未真正与她毫不保留的对视过。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算了，就算发现又能如何？她也不能保证会放过无寿。

谷</span>不过，真是可惜啊，最后死的时候，她希望自己能在爱人的怀抱里，而不是脏兮兮的地面。她希望自己能漂漂亮亮衣着体面的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容貌尽毁，衣衫褴褛的死啊……

无寿，无寿……无寿。

我喊了你这么多次名字，想来已经将你的名字死死地刻在心间了。我作恶多端，若是真能投胎，怕也不是人类。但没关系，牛羊猪马，鸡鸭鹅狗……无论什么，只要有下一世，我可一定要去找你。到那时候，我应该是个清清白白没有害过任何人的无辜之人了吧？那个时候的我，不知是否与你相配？

不！也只有那样的我，才能与你相配。

无寿……

无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