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然来九木苑的时候，恰逢九木苑长时间没有收过外来弟子，那时候看见泯然这个乖乖巧巧的小师妹，众人那都是激动的找不着北！

如今就算多再多师弟师妹，跟那时候的心境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看着那群兔崽子们依依不舍的离开，九木苑苑长轻声笑骂一句，然后回头看着脸色略微苍白的泯然，再看看隐隐带着忧虑之色的墨痕，心中长叹一口气。

“这些日子涟源大世界都不太平，先让泯然回来修养一段时间也好。不过，卿家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他以前可是得到一些风声，那卿家老祖想收泯然做核心弟子来着。若是那般，泯然也就算不得九木苑的弟子了。

其他的也就罢了，他就是担心墨痕受不了。毕竟这些年，墨痕对泯然如何掏心掏肺，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至少在卿家老祖渡劫成功之前，这件事不会再提起。”

墨痕给泯然掖掖被角，眼中满是压抑不住的疼爱，看的九木苑苑长一阵牙酸。

“我说你也稍微抑制一下。你这般对待泯然，难免卿家会看出端倪。”

墨痕猛然回头看苑长，神情略微带了一点儿慌张。

九木苑苑长倒是镇定自若的很。

“我照顾你这么些年了，若是连你这点儿异样都看不出来，岂不是个瞎子？”

“你向来是个冷心冷肺的性子，如果说会对自己的弟子好上那么一点儿，也情有可原。但像你对泯然这样，比亲生女儿也差不了多少。我既不聋也不瞎，有眼睛有耳朵的，略微猜测一下，也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

墨痕有些茫然，茫然中还带着些许无错。

他一直都知道苑长对自己很好，他也不是天生的冷心肠，就算本体是块儿墨，苑长这么些年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也给捂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