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说话的泯然一愣，这孩子怎么会这么说？她应该没有暴露才是，就连那条鲛人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啊！

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脑袋，泯然笑道，“你怎么这么问啊？能不能告诉姐姐？”

在这闪耀着珠光的湖底龙宫里，泯然稚嫩的脸也透着一种耀眼的微光，显得整个人愈发莹白。尤其是她微笑时的亲切模样，硬是叫这小小孩童忍不住眼红。天可怜见的，他莫名其妙的被抓来，还要跟这些恍如中毒一样痴呆的孩童们一起玩耍，简直受不了啊。

可关键是，无论他这么解释他们是被掳来的，这些孩子都跟中邪一样，对那个长尾巴的男的言听计从！还叫什么‘哥哥’！简直让他恶心的想吐好不好？

只有这个小姐姐，只有她！是跟自己一样清醒的人。

“我闻见你身上有城主府特有的熏香味道。这种熏香很贵重，只有来贵客的时候才会点燃。姐姐身上的味道已经不浓重，但还有一点点。主要是我喜欢这个味道，所以敏感了些。”

看着这个孩子，泯然忍不住感慨，他可不像自己是被丹药的效果改造成小孩子的身体，这位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孩子。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却可以说出这么一大串条理清晰的话，着实不易。

“你真聪明。”

看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泯然轻轻附耳过去，问，“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来吗？”

小男孩连忙回答这个问题。

“我知道。是那些猴子！是它们把我抓来的。城主府后花园湖泊里的拦水网被它们抓破，然后把我抓了过来。”

但说到这里，小男孩脸上却没有什么抵触痛恨之色，反而有些闪烁不定，他只是单纯对鲛人厌恶而已。

看着对方这样的反应，泯然皱了皱眉头，这个孩子，好像知道些什么。难道他知道朝颜城的人将凫猴幼崽当做孩童们可以修炼的工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