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曾经？”

“哈？”

魔修耷拉着眼皮子看泯然，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哪个魔修没点儿悲惨的过去啊！喂！你别动我东西，还过来！”

想了想，泯然从储物袋里拿出来那个精致的拨浪鼓。之前看见它的一刹那泯然就觉得奇怪了，毕竟那一堆东西里面就只有这个似乎被人清洗过，但那些血迹不容易洗掉，所以才会显得有点儿脏。拿着拨浪鼓在魔修面前晃了一圈儿，见魔修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手里的这个精致的拨浪鼓。泯然手一缩，又将之收了回来，魔修顿时暴怒。

“仔细看看，这拨浪鼓上还有一个名字，‘妹岚岚收’，这是你妹妹的东西？你送给她的？”

魔修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一直死死的钉在那个拨浪鼓上。泯然见状，突然开口，“你吃了岚岚？”

“你放屁！”

魔修顿时狂怒，整个人不负之前的自负骄傲，反而带了点儿受害者的愤怒。

“我怎么可能伤害我妹妹？！她那么小，那么可爱，我一直都把她放在手里心疼着，连一丝丝皮都不让她擦破！不是我！是一个化神期魔修！就因为岚岚是个适宜他修炼魔功的鼎炉体质，他就抢走了她！三天三夜！我只找到了这个拨浪鼓！上面还有这么多血！那个混蛋！他伤害了岚岚不够，竟然还把她都给吃了！吃了……啊——”

“只杀了你妹妹一个？”

“不，还有邻居家的妞妞，大伯家的表姐，舅舅家的小妹妹……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修魔！修魔！那个魔修！为什么偏偏选中我的村子？！为什么偏偏要杀我的亲人？为什么不去杀别人！”

这时候的魔修眼神已经明显不正常，似乎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之中，脸上蹦出根根扭曲的青筋，如蚯蚓一般蜿蜒。

泯然垂着眸子看地上的魔修，半晌，才幽幽开口，“你感到痛苦吗？”

魔修没说话，片刻过后，反而轻蔑一笑。这小姑娘难不成以为他会因为这几句话就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太天真了！

“你为之感到痛苦，觉得不公，所以修魔……但是，你为岚岚报仇了吗？你为你的村子做了什么？”

魔修脸上的狞笑猛然凝固，对啊，他，他好像修魔之后就离开了村子，当初那么悲愤，他为那个愁云惨淡的村子做了什么？自从走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