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眼望去,面前的田地形成了极为清晰的两极分化。

明明是在一起,一面的穗子重的将高粱杆都压得统一往另一边弯,而另一面的则直挺挺的仰着头尽情的吸收日光的照射。

女皇看着面前好似冰火两重天的一幕,抿唇不语。

她虽然是女皇,但是大越以农为本,就算是龙女凤孙也要懂得农业知识,每年都要吃忆苦思甜饭,春种秋收的时候都要去籍田。

所以她是知道眼前的这一幕有多不正常的。

女皇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出声,就连身边的内使出于君后的面子也不敢上前追问。

场面一时安静的有些尴尬。

海晏焦急的给海澄使眼色。

到底怎么回事啊,在车上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吗?

可偏偏海珍估计是住得远,还没赶过来,她自己对农事一知半解连辩解都无处着力。

“这是怎么回事啊。”女皇令人难辨喜怒的声音打破死寂。

但却让更多人瑟瑟发抖。

钱村长惊惧过度根本说不上话来,钱叔虽然跟着钱伯见过几分世面,但是那也只是县里的一些商户小吏之间的交往罢了,跟这个场面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只能下意识的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直到看见海晏和海澄时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她们……跟海珍走的很近的那两姐妹,怎么陪在圣人身边,而且那个总是一脸笑眯眯的女郎还穿着官服,看着比她们知县的品级都高。

当然偷偷抬着头观望的人不知她一人,只不过李伊水第一眼看到的是不知何时凑到第二梯队的钱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