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无意中抬头,却看到一个在她的印象中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海珍?是海珍吗?”凌晨的天色还很昏暗,离得丈远也看不清楚人脸,可是村里的人大家都很熟悉的,光凭身形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旁边的大船上人影一晃,闻声转过身来,“李姨吗,是我,海珍。”

果然这一说话,人就确认了。

“可是好久没见到你了,好像从春种开始你就不打渔了,最近也没什么稀有的鱼出没啊。”

这些日子以来海珍的四个弟子陈云张珊她们开始东奔西跑的开拓卖豆腐市场,都停了捕鱼作业好久了。

海珍含糊的应了两声,就招呼海风和海青撑船出海。

李姓的女郎眼见着海珍带着身边的夫郎一起往船头走去,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撇撇嘴摇着头什么都没说。

站在她旁边的人见状嗤笑一声,“你跟着操什么心啊,海珍她也不靠这个吃饭,说不定就是出海玩的,带着夫郎怎么了。”

李姓女郎苦笑了一声,“也是,怪我多管闲事了,不过海珍娶了秦玼那小子之后这日子过的是越来越好,前些日子不是还被朝廷的人下来封了个什么官吗,说不定也没事的。”

那人撇撇嘴不认同这个说法,“唉,那算什么官啊,真正的官都是坐衙门的,哪有像咱们一样还天天种地的,我看她虽然家底不少,但花的更多,要不怎么把地收回来种啊,以前她可都是赁给李瑞家的。”

要是海晏知道村里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就不会奇怪为什么明明海珍被封为太仓令,和明成知县一个品级,村里人却并没有区别对待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