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珍看着他沉默的苦笑,还能因为什么,人性比天灾更可怕,更何况古时候的官僚阶级,可没有几千年后服务大众的觉悟,每逢灾年,最可怕的有时候就是这群人了。

“那后来呢?”秦玼紧张的看着她。“她们对你做了什么?”

“我不记得了。”海珍摇了摇头,转而看着秦玼的眼睛说起了数年后。

扶着秦玼的肩膀,海珍也支起上半身,揽着他的肩膀依着身后的枕头。

“后来多年后我无意中想起来了,急忙回了这里……”海珍侧着脑袋看着秦玼,眼中有遗憾也有庆幸。

看的秦玼缩了缩脑袋,这才将额头抵在怀中人的鬓边,“可是她们告诉我你早已经离开了,是被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车队接走的。”

秦玼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抬头就要解释:“我不是!我没有!来接我的是——”

此时早就紧张的忘了,只记得当初走的时候,因为淼王,也就是他母亲要她隐瞒身份,不能被外人知道她曾经在越国生活过这么久的事,所以他完全可以想象,事后村里的人是怎么编排他的。

海珍抬起一只手压在秦玼的嘴角,趁着他一惊的时候抢了他的话,“来接你的人是那你的家人……是,淼国女王派来的人。”

最后这一点是海珍猜的,可按照实际情况来看,八九不离十,而且秦玼瞪大了的眼睛已经证明了真相。

“哎,”海珍不知道今天她叹气了多少次,“你怎么那么傻,那年我奉旨去淼国册封新王,你明明认出我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秦玼委委屈屈的看着海珍,幽幽的对她说,“可是……那时候我发现你是海家人,我以为,以为……”

越说越没有底气,越说越瑟缩。

毕竟说到底,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