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成绩不错,”海晏见她过于激动以至于久久无法言语,人还着急的不行,索性帮她说,“这个时间……是府试过了?”

海珍回想一路上的大家的奇怪反应,了然的点了点头,“难怪村里人这种反应,是刚到的消息吧。”

钱文连连点头。

海晏好笑的看着她这幅样子,把她当自家子侄似的道:“这才哪到哪啊,后面还有乡试和会试,你要是不能放平心态,到时候考中了进士岂不是要疯癫了。”

钱文心头一哽:……

海珍见她被海晏的打击教育反而弄得心态平缓了下来,顺手将海菜兜子递过去,带头换了个方向走去。

“师父,我祖母和母亲都往您家去了。”钱文连忙拉住她,“祖母说要郑重的向您道谢。”

钱文经过这些日子的成长,也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自然知道海珍丝毫不计前嫌的教导她是多么难得的高尚和大度。

思及此处,喜悦的心情逐渐褪去,涌上心头的愧疚和难受,“师父,对不起,我没考过钱邕。”

海珍脚步一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海晏。

后者一听这个名字,也觉得熟悉,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海澄让张微去查的,钱家因为不知名原因被流放到骊山书院的那个钱邕吗。

不过,海晏敏感的意识到,海珍和钱邕之间的龃龉恐怕还有不能为外人道的东西。

海珍倒是没有丝毫失望的表情,而是拍着钱文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要气馁,她如果有心又有志气的话,其实骊山书院是个可以让人心无旁骛学习的地方,她能考的好,也不是那么让人意外的。”

毕竟比起钱邕这个年纪就做了秀才,当年她娘钱伯跟她一般大的时候都是举人了。

“做好自己就行了,不要和别人比,那样就会永远看着人的背影,失去自己前进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