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不是八面玲珑的性格,以她的身份也从来不需要她在场合上做润滑油,面对此景虽然有些无奈,却也一时想不出办法来解决,只好时不时地瞪海澄一眼。

……

打家具的商铺并不在平康坊,而是在西市,走路过去显然不现实,一行七人直接在平康坊的门口租了两辆马车。

虽然刚刚海珍还有些生气,但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就气消了。

海澄虽然比她年长八岁,但是在她看来前面这二十六年过得无波无澜,一点坎坷都没受过。

那么不怎么懂得体量别人的心情,似乎也可以被原谅,更别提海珍此时的心理年龄何止比她大呀,做她奶奶辈都够了。

而坐在对面的姐妹俩也在眉眼官司中。

海晏:你搞什么,今天怎么回事?

海澄:你不知道,这事……哎,没法跟你说清楚!

海澄丧气的蔫头耷脑,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是不是跟这钱海珍犯冲啊,刚认识还没两个时辰,就在她这儿受挫多少次了。

她都有种冲动将错就错,不要再去探究这人的身份了,不然以后万一认回来,还有她的活路吗?

海珍抬眼看着对面你来我往挤眉弄眼的姐妹俩,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真应该让那些推崇她们海家姐妹的儿郎女郎们来看看。

不要把她们神话了似的,海家的女郎,也是会犯傻的普通人。

海晏和海澄一怔,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

海珍清了清嗓子,端正了一下坐姿,好像刚才不小心笑出来的人不是她一样。

“方才清平说要去做一张床?”

海澄眨眨眼,随即心领神会的接了这个台阶下,“嗯,是啊,最近似乎榫卯松了些,睡觉的时候‘吱嘎’声过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