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叔作为见证人,帮两人写了契书,订好了用料和工期,海珍就交了二十贯的定金,后续交了房还有三十贯的尾款。

另一面也同里正也就是老村长那里交了十贯,划了新的宅基地。

按照海珍的要求,就在她原本的房子旁边,是老宅的三倍大。

“你这房子若是盖起来,就是咱们山礁村最体面的了。”钱叔看着刘丹给海珍出的图纸。

“别说,你这房子是真气派,我见过隔壁县四品大员告老还乡的,起的房子也就这样吧。”

海珍知道她说的那个人,前任户部侍郎林月,正四品下,为人圆滑周到,在其位上从来没出错,也没有被弹劾过,算得上是一个清官了,所以当朝女皇感其清正廉明,劳苦功高,特批其继续享受降一品的养老俸禄。

要知道大越可没有退休金一说,能被特批告老之后继续吃俸禄的太少了,每朝都出不了十位。

“林大人是难得的好官。”海珍感叹。

钱叔点了点头,话题继续转回海珍这房子。

“那你这家具是打算在哪打呀,要我说,你不如去郡城或是州府,那边可选择的店比较多,比县里那家做的好,当年我姐打家具就是去郡城打的,贵不了多少的,你还有船,运着也方便,到时候需要搬东西,把我家钱文也叫上,让她和陈云几个一起给你干活去。”

钱叔倒是毫不见外,转头就把自家女儿给卖了。

照理说,原本发生钱邕那事之后两家应该生疏了才对,但其实还真不是。

起码钱叔这头不算,海珍给钱文指导功课之后,钱文每次旬考都比以前更优秀了,县学的先生都说她家钱文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