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玼?你怎么在这?”海珍惊呼上前将自己身上的蓑衣脱下来罩在秦玼单薄的身子上。

“阿清!”陈云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上前,拉着陈清看上看下,同样把蓑衣脱下来给弟弟。

“你……”秦玼被动的随着海珍的动作转来转去,只感觉自己脑袋也迷糊了似的。

“你怎么也跟着进山了,你不是不喜欢吃——”海珍话到嘴边强行止住,撇过脸露出了一个懊恼的神色。

秦玼配合的转移话题:“最近秋收忙完了,我想捡点柴屯起来。”

“你不会来找我吗!”海珍气极反笑,“乖,以后捡柴的粗活不需要你去做,明天我去拉一车到你那。”

海珍家的柴其实也不是她自己准备的,而是先前陈云家做船自己做船板的粗胚囤下来的,仓房里堆了半屋子。

先前陈家人够意思,记着海珍的恩情,劈下来的枝枝梢梢都分了她一半,够她烧几个月了。

柴虽然不值钱,但却正好送到海珍的心坎上。

毕竟已经养尊处优一辈子的人,让她赶海煮饭,多少还能做,劈柴这种粗活就爱莫能助了。

陈云和海珍都各自有担心挂念的人,独留陈彩形单影只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他们,竟然破天荒的想到了那个只要有她就从来不会让场面沉默的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张珊带的一队人也到了。

“你们别在那磨磨蹭蹭了,这么大的雨赶紧回去吧,家里人都挂念着呢!”钱文双手放在嘴边喊。

说完从身后的背篓里把她家传递消息专用的钟拿了出来。

“阿彩,你快来帮我举着,这家伙太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