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然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打的院子中的三人一时猝不及防。

三人手忙将乱的将东西往屋里转移。

陈彩搬着桌子闷声不吭的放在堂屋,钱文不愿难得的机会又错失了,拉着陈彩不让她动。

“可是我现在跟你没什么不同啊,你娘和我娘都是渔民,我也是出过海的,虽然我是准备下场,可……可万一没考上呢!”

“噗!咳咳!”海珍一口水直接喷出来,直接无语,“那个,倒也不用如此咒自己考不上。”

陈彩脸上的表情也是肉眼可见的无语。

这钱文也是够狠的,为了拉回童年玩伴的友谊,这种狠话都说得出来。

海珍突然地发声好像让钱文找到了同盟,“海珍姐,你说阿彩排斥我是不是很没道理,我一旬才能回来一天,她还避而不见,上次就故意出海去了,这次要不是你叫她过来,恐怕人又跑没影子了。”

不过海珍虽然心里那么想,口中倒也没有说绝了。

“其实你们倒也不必这么早就分道扬镳,这么多年的感情难得,不如顺其自然,钱文你也不要觉得没有道理,想想你现在是在县学才有旬休可以回家,如果你考上童生,可能要去更高的学府,到时候一月一年回来一次,哪有时间维护你们之间的感情。”

最后海珍总结,“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应该珍惜吧,相信我,人的一生中会经历很多人,但童年玩伴在其中的意义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一笔,不要等到大家都七老八十了,才来后悔,岂不晚矣。”

钱文到底年幼青涩,如果硬说身份地位什么的,她反而要起逆反心,时间这个东西才是最实在的。

再说海珍其实也不了解钱文,不知道她学得怎么样,说的不好听一点,如果没考上回了村里,两人之间的地位也就没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