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智的几番拉扯下,终究对云乔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季殊把此刻被他磨得理智不够用的云乔拐进了忘忧阁半竣工的浴房里。

偏热的水汽很快让整个浴房都氤氤氲氲起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盖过了一些克制中的细微动静,以及少许难抑发出的喘息声。

和上一次间隔的时间有点久,加上姿势不同,时间不太对等,让云乔生生体验出了一点偷情的感觉来,心头淤积的担忧疑虑等,在一波波排山倒海而来的冲击里半点不剩。

云乔从和困倦少许相似的感觉里回神时,他已经被季殊穿好衣服安置在卧室的软榻上,少许餍足的季殊拿着抹布在仔细地擦拭那些摆设桌椅等。

“乔哥儿,被子被套在这儿,你们一会儿整上。”

阿冬婆抱着干净的被单放到季殊擦拭好的椅子上,然后走到云乔面前叮嘱一句,见云乔脸颊更红双眸更水汪了,她立刻又移开目光和季殊说话。

“先生会挂床幔吗?用不用我来?”

“我会的,”季殊笑着和阿冬婆点点头,再放下抹布送阿冬婆出去。

这会儿只有心大的阿冬婆敢在这个房间进进出出,季殊也唯独不介意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阿冬婆进来。

送走阿冬婆后,季殊回来先把床铺好,再把床幔挂上,手法很生疏,但他见云乔做过,也记得云乔是怎么弄的,比云乔多花了十分钟,他完成了铺床。

云乔盯着季殊的背影和偶尔偏过来的侧脸看,脸上是浅浅的笑,虽然和季殊如此猴急地“胡闹”了一把,但他不后悔也不责怪什么。

“阿殊。”

季殊闻声立刻放下对最后挂好床幔的审视,转身回到云乔身侧,摸额头和脸颊,他轻声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云乔拉住季殊的手,等季殊坐下后,他靠进季殊怀里,“就是想抱抱你。”

去年到现在他们经历了太多事情,突然的病重病危,漫长的治疗和复健阶段,接踵而来是国内外严重的疫情,以及在海城小岛上他此生不愿再遭遇的艰难抉择。

迈入11月,邵彬急转直下的身体,邵彬去世后,云乔为他料理了后事,墓园选在京郊,慈善基金会的管理日趋成熟。

渐渐的,云乔也认为自己是能接受死亡和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