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舜真也只是点到为止,立刻就转移了话题。

“你和上京大学那边谈得怎样,需要帮忙随时叫我。”

“暂时用不上您,”云乔朝晋舜真笑了笑,先转身往望归楼方向走去,“那三个重症病例我会一起想办法。”

能住到九季名下京郊疗养院的病人非富即贵,但在云乔这里,有钱不是原罪,但最终愿意接受他的多少帮助,还要看这些病人和他们的家属能相信他多少。

“我先替他们谢谢你。”

晋舜真跟上云乔的脚步,继续说起这三个病人病历本之外的信息,“小瞳的症状相对较轻,但年纪太小了,一场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他的家人不愿意他冒险。”

“但再拖下去,治愈的可能性更低。”

一套治疗方案面对的难关不仅在于方案本身,和病人及家属的沟通往往会是更大的阻碍。

云乔基本认同晋舜真对3号病人的病情诊断,但不做尝试和努力,不是他的风格。

“他的两个监护人都不同意吗?”

“日常陪伴他在疗养院的只有保姆保镖,有资格签字的只出现他的母亲,金茹。”

上京城里有名的女强人,与前夫离婚十来年,三年前生下一个父不详、又未被筛查出遗传病的病弱男婴。

那个叫金瞳的3号病人基本从出生就没离开医院超过2个月,他是在今年三月进到九季京郊疗养院,目前只接受最保守的治疗。

晋舜真至今只见过金茹一次,还是借着季家的势,才把人约去医院,但谈话的结果并不理想。

而他们帮人看病,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帮金瞳找到生父这种操作。

“一会儿我和你去看看他们。”

云乔对家长里短和绯闻八卦并不热衷,他前天看到金瞳的病例后,一直在琢磨的是阶段性保守治疗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