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摄像头扶起来,男人扯了几句关于摄像头的话题,半跪在地上就要把线理到远离自己的侧边。

他正动作着,他靠近摄像头的肩膀上就有一只女人细长白皙的手慢慢探出来。

那手非常的白,不同于活人的白,而是一种死人才有的毫无血色的苍白。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眼见着那手指就要向着深海弟弟的脖子而去,深海弟弟理好线一屁股坐回地上,手指也随之消失。

告近不知何时已经站到陈然的身旁。

看见这一幕,他伸手拨弄屏幕,打开他之前关掉的弹幕,弹幕上是一片尖叫和不安恐惧的发言。

这些发言之间,间或之间还能看见几条夸深海弟弟特效做得好,又或者猜测装鬼那人藏在什么位置的发言。

“你们在说什么?”深海弟弟显然也看见这些弹幕,这让他本就不太好的脸色瞬间惨白,那种惨白不像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面临恐惧时才有的。

这一点,经常与恐惧为伍的陈然、告近两人都能清楚分辨出来。

他们能分辨,但目前的人却并不能,弹幕里甚至刷起了阿婆主可以进军演艺界的发言。

告近重新把弹幕关掉,屏幕上再次只剩下刚刚的男人,他正回头朝着身后看去,神情不安而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