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请私人医生。”阿古斯轻快说道。

时霁脸上闪过一些生气。

“不过我们这里不兴这些东西的,您知道的,私人医生会造成人们的误解,以为我们成为了贵族阶级,这不利于大人。”阿古斯领着时霁往屋里走,“这里是您的房间,衣柜里也已经为您准备了衣服,听说您会有好几天的休假时间,这也是大人特地为您准备的。”

“谢谢你,阿古斯。”

时霁正欲关门。阿古斯却在这时掏出来了一张卡片,他面露微笑,说道:“可怜的孩子,你总待在军营里,相比于他人来说,您的心灵还是太过纯洁……呃,我的意思是高洁。这里是大人的医疗卡。圣玛丽医院,拿着这个去,我的意思是如果您的那个朋友需要的话,这张卡能让他更快地获得受治疗的权利。您也知道的,医院那种地方,普通人办理业务总是麻烦得很,那些庶民什么都不关注,却对自己的身体爱护有加。”

“我还是老了,总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您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再打扰您了。”

阿古斯走下楼梯。时霁终于躺在床上,过久的精神紧绷与劳累让他很快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清早,他随意从衣柜里拿了个套装出来,长期的军营生活下他几乎没有身着自己服装的机会。楼下的阿古斯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在看见时霁之后他总是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宛如教堂壁画中神灵的衷仆一般。

食用过早餐后时霁就离开了别墅,根据光脑内的城市平面图找到了圣玛丽医院的坐标。

圣玛丽医院似乎和不远处色彩多元化的城市划开了距离,整体基调是圣洁的白色,杏树郁郁葱葱,遮盖住一小部分的天空,一切都显得安和宁静。

时霁穿行过门诊大楼前的大草坪,却在鹅卵石小道上看见了一群小男孩在欺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男孩,可那个轮椅小孩似乎并不愿意反抗,神色有些呆滞。

见此情状,那些小孩更加肆无忌惮了。

时霁在他们的嘲笑声中听到了好像是“情感缺失症”和“智障”一类的词汇。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那几个小孩的动作顿住,不知为何在脑中形成了一种“我们需要立马走开”的情绪。而事实是在这个情绪顺着精神力深重在光脑的第一时刻他们就已经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