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
她察觉自己心里有一团没被理清的乱糟糟毛线团,一个个汉字能蹦进眼睛里,然后就被那些毛线缠起来收走,根本无法进入大脑。
是以她没有办法找到那个名字。
“小鱼?”
乔栖伸手在余杺面前晃了晃,终于让没有聚焦的眼神有了目的地。
“你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啊。”余杺看到一张突然放大的俊脸,“你刚才有说话吗。”
连上扬的疑问语气都没有,走神确实很严重。
乔栖也没有重复,他说:“把抽屉里的书都拿出来。”
余杺的脑子大概还是处于短路状态,她还没有从为什么突然就要换座位了里面缓过来。她甚至有一种自己正在做梦的错觉,只要什么都不做,很快就能醒过来。
但还是依照乔栖说的把抽屉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然后,乔栖把她的书都摞在一起,搬走了。
啊,这个梦里为什么还有人帮我搬东西。
施寄原嘀咕了一句:“我怎么没这待遇。”
余杺突然惊起,她两三步穿过因为换位置到处都挤挤挨挨的教室,乱糟糟的,每个人都抱着书穿行在过道,这里堵上了,那里撞到了,聊天的声音,道歉和碰撞的声音成功地盖过了她频率不自然的心跳。
“我这,我自己也能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