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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好可怕。”

……瞧不起谁?

“提那些晦气的东西做什么,不如听一点好笑的事情,最近的纯陵十三宗可热闹了。”

谢无歧一贯朋友多,路子广,纯陵十三宗一有风吹草动,他第一个知道。

“江临渊叛逃之事,虽然重霄君没有真的给纯陵什么处罚,但光是外面的风言风语,就让纯陵那些自诩门风严谨的老古董们坐不住了。”

清了清嗓子,谢无歧仿佛一个说书先生,讲得还挺抑扬顿挫:

“那个衡虚,不过四十出头,就位列纯陵十三宫长老之一,还是掌门九玄仙尊的亲传弟子,牢牢压在其他宫长老头顶数十年,要说没有半点妒忌,我是不相信的。

“而且根据我收到的消息,除了紫府宫以外,其他十二宫中,有半数以上的长老,从长生岛回纯陵的第一日,就集结起来,准备去掌门所在的清净宫讨个说法。”

沈黛听得专心,追问:

“后来呢?”

“后来嘛——”谢无歧轻笑一声,“你那个前师尊,倒也是很鸡贼,不用别人说,自己便向掌门请罚,去思过崖自行引了二十一道天雷,劈完还得跟重霄君一起去北宗魔域讨要孽徒江临渊。”

二十一道天雷对于衡虚仙尊的修为而言,虽还不致命,但再多劈个七八道,离致命也就不远了。

更何况他还不养伤,今日就要跟重霄君一同去北宗魔域。

“……他这遍体鳞伤,一路上还有受不少跟着同去的修士们非议,人最爱看的,就是这种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尊落魄,依衡虚仙尊的身份地位,恐怕还没遭过这么大的罪,真想看看他抓回江临渊时,该是什么模样,可惜啊——”

听完谢无歧这一番叙述,原本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的沈黛都有些遗憾了。

“……这什么?”

谢无歧看着沈黛从空中扔过来的一颗蜜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