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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虚仙尊听了怀祯所言,心绪也有些复杂。

他一心修炼,虽也用心教导弟子,却并没有记这些生辰的习惯,往日里旁的弟子生辰,若无人提醒,他也是不记得的。

此刻想起来,每年办得最热闹的无非就是宋月桃的生辰。

因为纯陵的女弟子不多,又有陆少婴张罗,因此每年宋月桃的生辰整个宗门皆知。

但沈黛却从没有跟他提过自己的生辰。

她不会如宋月桃一样向他撒娇,也不会讨要什么,只是默默地做自己该做的事。

他此刻见了才明白,原来她也像普通的女孩一样,想要过一个并不需要很盛大,但会有人用心记挂着的生辰。

衡虚仙尊敛目思虑了片刻,问了一句:

“她生辰应是哪一日?”

从前他对这些杂事不闻不问,不过是觉得对于修士而言,一心修炼心无旁骛才是正道。

但到底。

如今是他亏欠了沈黛。

他自诩立身坦荡,不愧于人,不愧于己。

但他却亏欠沈黛一条命。

她不给他偿还这恩情的机会,于是他只能用如此拙劣的方式,一点一点弥补。

江临渊还未回答,便见宋月桃忽然笑了笑,答非所问地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