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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跨进门内的陆少婴听了却浑不在意地说:

“月桃师妹这几日为大师兄随行疗伤已经很虚弱了,宴会上若是有什么变故,她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来?只是去一趟宴会,若有变故以你的本事跑了就行,这比你上战场可安全多了吧?前些日子战前动员时你还说着愿为修真界抛头颅洒热血,怎么今日又怕了?”

少女眼瞳黑白分明,没有眼泪,唇色如新雪。

她歪头看向陆少婴,平静道:

“你若真心疼宋师妹,不如你去?若是大师兄醒着,他也必定不会让我们两个师妹去送死的。”

陆少婴变了脸色。

沈黛望着眼前的衡虚仙尊,深深俯首:

“我本身为纯陵弟子,如今魔族横行,以死殉道可以,但不明不白做个替死鬼,不行。”

陆少婴气急败坏,衡虚仙尊望着她,半响淡淡道:

“随你。”

沈黛一愣。

她没想到衡虚现在会这样轻易地应允。

“月桃确实不如你修为高,她若是能救人一百,你便能救人五百,但你要想好,你大师兄如今年纪轻轻便已入元婴之境,以他之能,能救成千上万人,修仙者修道心,图济世救苍生,而非一己私利。”

“月桃体质难得,临渊上次大战后玄阴之毒为消,若任由此毒侵蚀下去,他不仅修为不得寸进,还有可能危及性命,月桃此去若不归,修真界大战再起,十洲三岛眼看要化作血海地狱,临渊有救世之能,你要眼看着他变成一个废人,还是一具尸体?”

衡虚仙尊眸光如炬,一眼便可洞察人心。

沉湎于恋爱之中的女孩总是赤诚又愚蠢的。

沈黛在江临渊的塌边守了一夜,第二日便被和其他赴宴的弟子一起,踏上了赴宴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