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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却比他更气,抬眸怒极瞪着他:

“江仙君,我知道你和二师兄有仇,但现在这种情况,你非要在这时候冤枉他吗!”

江临渊愕然顿住。

一瞬间,他生出一种荒唐的错乱感。

这和当日在太琅城沈黛指认宋月桃是内奸,但他们却并不信任她的场景,竟然诡异地重合上了。

……可他说得句句属实!

谢无歧方才的魔核,他凝元中期的实力,还有他挥袖便能以魔气为刃,斩杀大片魔修的事实,都是他亲眼所见!

难道沈黛以为他会因为个人私欲冤枉谢无歧吗?

他在她心中,就是这样无耻之徒吗!

江临渊怒火中烧之时,一抹白衣无垢的身影从道观外踏入。

雪白长袍扫过陈旧门槛,来者墨发如瀑,长身玉立,他手中执了一把折扇,宛如光风霁月的名门贵族,同时也有着贵族惯有的那种礼貌疏离,笑意不达眼底的冷漠。

而在他身后的,是未被谢无歧杀尽的那些残兵残将,个个恭顺地跟在白衣男子身后,显然以他为首。

“阿歧。”

他口吻亲昵地唤谢无歧的名字。

“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舅舅的话。”

“——若你早跟着舅舅回去,今日在这里的所有人,不就不至于死无全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