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仙君这是何意?我阆风巅弟子的私事,何时轮到江仙君来管?”

方应许虽然也不想沈黛留下来,但也看不惯江临渊在此刻插嘴。

江临渊眉眼冷峻,闻言却极淡的笑了笑:

“方仙君见外了,你们阆风巅也管了我们纯陵不少内务,我还以为我们两宗已经不需要计较这些规矩了。”

难得江临渊巧言善辩一次,方应许有些意外。

谢无歧却反应极快,嗤笑一声道:

“我家师妹,是去是留,关你屁事。”

他说得如此不客气,江临渊眼中升起几分怒火,也是看在场合不合适,并未与他撕破脸,只压着怒意:

“她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你如此纵容她,日后必然纵出祸事!”

沈黛听了这番话,气得拳头都捏紧了。

师尊和师兄们宠着宋月桃的时候,从不说会宠出祸事,为何到了她身上,纵容她一分就要纵出祸事了?

难道只有宋月桃配被人顺着惯着,她就必须处处被约束管教吗?

“江仙君好大的威严,竟然这世间万事,顺着你的意便相安无事,不顺你的意便是自寻死路了。”

谢无歧言辞如刀,眼尾微微挑起,裹挟着极其冷漠讥讽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你既然这样说,我便要替我师妹同你算算旧账了。”

“我初到纯陵,便见沈黛受了冤屈,无人信她,被罚跪在山门外受鞭刑,你到了以后不听她分辨,反而压着她的肩让她跪在地上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