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倚得东风势便狂,不过才胜了两轮,现如今真是光明正大地不与我纯陵十三宗的人为伍了,沈黛,你不要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可以为所欲为,即便是你要走,也得剖丹还恩!”

此言一出,就连宋月桃和江临渊也齐齐看了他一眼。

剖丹这样严酷的刑罚,从来都只用在大奸大恶之人身上,这处罚有些过头了。

但陆少婴却不管这么多,他听闻第一轮沈黛险胜梵音禅宗的天才怀祯之后,一种隐秘的妒火便在他心底焚烧。

他想起从前衡虚仙尊授课之时,他是天资绝佳的金系单灵根,而沈黛却是金木火土四灵根,灵根杂不说,还偏偏只能修炼水系功法。

这样奇葩的体质,原本他随便努努力就可以超越她的,然而师尊与别的长老闲话时却评价他——

天赋有余,道心不稳,若不及时纠正过来,恐怕日后修为不及沈黛那孩子。

陆少婴听完便妒火中烧。

不过是区区一个四灵根女修。

她拿什么和他比?

陆少婴想到自己方才去看宗门大比的排行石碑,沈黛的成绩竟然排在第七位,竟比他还要高出十名,一时间心下更难以平静,恨不得这场大比立刻结束,好冷眼看师尊如何清理门户。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谢无歧忽而闷笑几声。

“师兄,这人也真是奇怪,前两天还说我们是无名小宗门,今日又说我们是高枝了,当不起当不起,在纯陵十三宗面前,我们阆风巅怎么能是高枝呢。”

陆少婴知道他在阴阳怪气,想骂人又找不到理由。

“不过,若说起玉摧宫内我们师尊的座位,确实比他们纯陵的掌门还要靠前,我们师兄弟的排名,倒也确实比他还有他那个大师兄要高一些。”

这话一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陆少婴气得立刻就要拔剑。

可剑只出鞘一寸,就被一股无形中的压力逼得僵住,再也无法拔出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