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从头到尾都已经听到了。

除了她跟小八在心里的对话，余梦说的那些对于常人而言离奇又难以置信的内容, 可能都听去了。

宁棠捏紧了手机，无意识的动作力气大得似乎下一秒就会捏碎手机。

她低垂着眸，看不到眼底的神色，声音淡了下去：“哥哥听到了什么？”

“所有。”

“没什么……要问的吗？”

那边停顿片刻, 似在想应该怎么问。

宁棠的心情瞬间掉进了谷底, 还有控制不住的狂躁。

“我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打电话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

良久, 那边缓缓说道, 却是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开头。

宁棠烦躁的心情神奇地平和了，安静地听着。

“严格来说，不算是梦, 应该是一些丢失的记忆。”

她呼吸一滞。

“虽然没有想起全部，但你想说的我都明白, 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件难以理解的事情，于我而言，你就是你,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确信, 遇见的一直是你。”

“宁棠，哭了吗？”

他的声音太温柔, 宁棠本来只是默默掉泪，被这么一问，就忍不住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