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时候越快越好,就像是她喝苦汤药时,一口气喝完比一直小口小口地呷着味道好。

只听屠蒙一声闷哼,药物进入伤口,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疼痛神经,钻心刺骨的疼。

他紧紧抓住床单,把它抓出了两道深深的印痕。

他的胸口不停起伏着,一直在深呼吸。

她拿着手中的药,心道这个药不会不管用吧?鹦鹉拿给她的时候,还说是寨子里最好的疮药,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看他这般模样,元荔手持白色纱布,也不敢轻易对他刚刚上了药的伤口进行缠裹。

元荔试探着问道:“你还能再坐起来吗?”

她将屠蒙再次扶了起来,扶他手臂时,他身上的力使不上来,于是整个身体的重量一直倾倒向元荔。

距离咫尺,屠蒙差点倒在她身上。

元荔赶快将他扶好,然后准备纱布缠裹。

后背的伤口需要一直缠到胸前,然后固定纱布。

将布条缠至胸前,屠蒙的呼吸已经些许急促,元荔感到一双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手触及他的肩头满是滚烫,元荔一时间脸也滚烫了起来。

红若流霞。

不因别的,只是两个人实在离得太近了点吧!呼吸都清晰可闻。

她只想快些,于是缠得快了些,却听他嘶的闷哼一声,更痛了。

元荔只好把动作放轻,包扎的整个过程,她从不抬眼,因为只要抬眼,她的脑袋甚至能撞上他的唇。

包扎完毕,她拿着药瓶便准备溜。

她刚迈步出去,就听身后声音幽幽:“纱布不剪吗?”

对了,纱布,她于是过去把纱布用剪刀剪了,抬脚就走。

“剪刀……”屠蒙握了床边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