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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余光瞟了秦西一下, 见他没有反应, 指尖抚着画像道:“你看,我夫君左侧颈上有一颗小痣。”

秦西顿觉颈上发痒,像是有人在上面挠了下一样。

他颈上确实有一颗比芝麻还小的痣, 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先前根本没注意那画上竟然连这个都画着了吗?

他想拿过那画确认一下, 可是许莺莺盯着呢,他没敢动,继续装木头人。

许莺莺指尖下移道:“他肩上还有被野兽抓过留下的伤痕, 我原本想让画师也画下来的,可是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说呢?我夫君身上的伤疤, 当然只有我跟他才能知道,是不是?”

秦西咬着后槽牙不做声, 呼吸也不敢放松,跟块石雕一样没有任何动静,心里则是默默背起了富强、民主、文明……

可是耳朵不听话,许莺莺的声音如同涓涓流水声, 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他耳中,“这个画师是我花了好多银子请的,他可会画了,把我夫君的气度画得特别像,你看看,他肩背直挺挺的,是不是跟一棵杨树一样?”

秦西依旧不出声,却觉得肩胛处像被人敲了一棍子似的,让他想抬手揉一下,但也只是想想。

许莺莺一个人也说的下去:“别人放松的时候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就是京城里人人夸赞的世家公子时不时也会含胸驼背,只有我夫君不一样,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脊梁挺直,不卑不亢。”

“哦,也不是,他对老幼妇孺说话时会刻意低下头,弯下腰。这又跟别人不一样了,别人这时候都是恨不得眼睛长在头顶上。”许莺莺又晃起了小腿,语气欢快,“我最喜欢他低着头听我讲话了,这时候他会很认真地看着我,眼睛里只有我。”

又羞涩地加了一句,“心里也只有我。”

秦西忍不住了,“你怎么知道他心里只有你,他可从来没说过。”

“我当然知道啦,他说过的。”许莺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