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烨凝神看了会儿,就在这期间,他见她又踢了下被子,他又帮她重新将被褥盖好。
他的指腹无意中蹭过被褥下她细滑的肌肤,他突然心惊,吓得大气不敢出,唯恐惊扰了她。
幸好她依旧安睡,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傅长烨长长地吐了口气,却是再也不敢乱动,只褪了鞋袜,小心翼翼,一并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他伸手拧过被褥一角,想要钻进被窝中,但想了想最终又放弃了,他知道他自己,对她向来没有定力。
方才存留在指尖的那种颤栗感觉犹在,那样的酥酥麻麻令他心慌意乱,牵一发而动全身,仅那么一瞬间的短暂停留,已经勾起了他心间那无法言说的欲火。
燎心,燎人,燎烧着所有的理智与礼教规矩。
黑夜中,他以手抚额,强制自己闭眼,更强迫自己不要动那些此刻不能动的念头,只更紧紧地束好了自己的腰带,合衣面向她后背而卧。
如此之下,虽然灼心,虽然因忍耐而万般难眠,但一整日的不安这才终于有了归宿。
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入鼻,像是灵巧的小蜜蜂直往人鼻子里钻,惹得人长长久久地失神。
热,不一般的燥热,不一会儿便汗流浃背,大汗淋漓。
他展了展臂,想要将手轻轻搭到她的身上,可是看到她紧抿的薄唇,便又一次作罢,只稍稍移身,将自己与她隔开些距离,以此来平息困着自己的燥热。
夜半,原本辗转反侧了大半宿的人终于在沉沉睡意中,稍稍睡了过去。
可是,刚刚睡了不足半柱香的工夫,傅长烨便听到身侧以背朝他之人于他耳边低低道了一句,“素心,喝水。”
她夜间向来有饮水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