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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又会是天生没脸没皮之人呢?她这时候过来摆明了是自讨没趣嘛,要再进一步凑上前去吗?像先前一样,故意撩他?

可是为什么有一丝丝舍不得了呢?舍不得再惹他发火,舍不得看他落荒而逃。

常言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莫非是要走了,所以过往彼此伤害,彼此利用的种种便渐渐放下了?一时间,瑜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寝宫内,落针可闻,猫咪雪团先看看傅长烨,后看看瑜景,见着这两人都没有动静,便独自耷拉着脑袋,退出了寝殿。

门外,顾文武蹑手蹑脚将门合上,关住了一切繁杂世事,虽然他不喜欢总惹傅长烨不悦的瑜景,但是他也明白,这种男女之间的互相折磨,到底是甜蜜还是伤害,谁又说得清呢?

屋内,安静更比先前,月色落满他肩头,明明傅长烨在看奏章,可隔了许久,就是没有翻页声。

心事无声暴露。

榻上,傅长烨久等不到身后之人开口,无奈在心底叹了口气,微微侧身,余光扫过仍维持拜见姿势的瑜景,心头立马涌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她就喜欢这样怄他,有孕之人,都快做母亲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她的脚不疼吗?腿不酸吗?没有孕肿吗?

素心说,因为有孕,近来她腿脚浮肿得厉害,每每夜间腿脚都是搁高了睡觉的,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这样久站?做这种姿态还不是给他看?

傅长烨越想越火,恨不得将她按到榻上,命令她好好躺个十天半月,直养到白白胖胖才好。

罢了罢了,她不肯摆低姿态,那还是他让步吧,男人和女人计较个什么呢?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