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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中,湿了衣服的愉景困窘得憋到脸颊通红。傅长烨的性子她是知晓的,他眼底容不得沙子,生平最恨人欺骗他,若是被他知晓她压根没来月事,这不过是她骗他,敷衍搪塞他的借口,愉景想他一定会恨得直接关她禁闭,哪里都不许她去,更别提进秘阁。

时间线被拉长,日光渐斜。

愉景左右为难,可她知晓她也不能一直在水中待着,她想了想,在心底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被他发现,她就二话不说,直接上去吻他,将他所有的问话,都压回肚子里去直吻到他身软,心软

愉景咬牙起身,穿上湿衣服,小心翼翼从山洞中出来,凉风吹得她瞬间打了个激灵,她眼皮轻跳两下,一眼瞥见了傅长烨故意落在山石上的他的披风,不远处歪七扭八地卧着一只空酒壶,壶口垂了一小滩酒水,远远地散着香醇的酒香。

这是喝醉了?

愉景迟疑着将衣服捡起,身上觉着凉便顺手披上,男人衣衫宽大,将她整个人都包了进去,她缩在其中,莫名想起了他拥着她,将她拢在怀里的情形,他很喜欢用整个身子罩着她,他手把手教她作画时,一指一指附和她琴音时,均是如此。

那时候,自己其实也不厌恶被他抱着,与他亲昵的吧?

心不知为何,似被针尖扎了一般,有些细细碎碎的疼痛。

愉景拥着他的衣服,在一片心虚中,蹑手蹑脚进了厢房。

榻上原本睁着眼睛暗自想心事的人,听着女子轻柔的脚步声,微微侧了侧身子,面向墙壁,以背对她,并故意拉出了绵长的呼吸声。

愉景看他正在熟睡,原本悬着的心一点点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