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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愉景惊诧。

他不是说再也不会来偏殿的,同时再也不要她伺候的吗?

他这是几个意思?

愉景恍惚,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可身侧男人却在她迟疑间,一言不发,脱了衣衫,独自转身背对着她,抱臂而眠。

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传来,愉景的心一点点回落。

可是,床上多了一个人,这感觉就完全变了。

她不知自己该怎么睡才好,也以背对他,背对背睡?还是挺直了身子,面朝帐顶,随时做好伺候他的准备?

愉景辗转反侧,斜侧过脸看他一眼,月色照进窗棂,她借着淡淡月光看傅长烨,他一动不动,如同卧佛。

她纠结了一会儿,转过身子,心想罢了,还是面朝他后背吧,这样不显得疏离,隐隐还透着她的示好之心。

今夜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去勾撩他了,还有她也要面子,被人打了一掌,再热脸贴上,她做不到。

“翻来覆去,到底要不要睡?”

身前,傅长烨冷冷呵斥一句,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像冬日刮来的北风,吓得愉景连呼吸都不敢了。

她小心翼翼,将双手枕到脸下,只目光移动,从他后颈飘过,落到了他后脊,再然后是那被她拍过一次的后臀。

站如松,卧如弓,说得就是他这样的男子。

愉景想,他是个美男子。

若不是因为她与他中间隔着这么多,无法逾越的权谋和勾心斗角。若是他只是个青衫书生,她一定会爱上他这样的男人。

她弹琴,他看书。他写字,她研磨。他练剑,她烹茶。

春夏秋冬,长相厮守,该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