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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连夜赶过来告诉您,多亏了殿下您的先察之明,提出了这淤灌肥田的法子。臣等利用洪水,引浑水放淤,京东京西两路已经好了,再下来就往开封去了。”谢安眉角难掩喜色。

“那就好。”

谢安带来的好消息,扫去了傅长烨一夜未睡后的困顿,他拉着谢安,展臂将舆图打开。

“先管好百姓的肚子,等大家都能吃饱了,我们再通运河,有饭吃,有钱赚,日子才会好……”

“对。”谢安胸腔里,也燃起了豪情壮志。

殿内慷慨激昂,殿外程宋看着傅长烨的好兴致,对身侧内侍交代道:“去备车吧,殿下要出去了……”

……

雨水渐停,又是一夜。

白矾楼上,愉景手中的帕子被折了散,散了又折。

先撩者落下风,三天两夜。

泪水慢慢地涌上眼眶,又被无声咽下。

自昨日清晨,精美吃食一拨又一拨被端到了她这里,有精美点心,也有时鲜果盘,每一次都不重样。

但这些都不是她点的,每一次问侍女,都说是隔壁贵人送她的,可是隔壁贵人在哪里?

愉景遍寻不得,似在有意躲她。

愉景不知这人用意,但隐隐有觉,这兴许与傅长烨有关。

可是他为什么不出来见她?

他是真的忙?纵是他忙,也可以着人与她说一下。

不,还是在故意冷落她。

可他又为什么冷落她?难道是因为她上次对他说,想要做他身边的小火束,吓到他了?

对于不想爱的人来说,情深义重,反而是压力,所以他不愿意承担她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