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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成子为了不让她自责难过,一声不吭,紧咬牙床拼了命地硬扛着。

大袖下愉景将手握成了拳头,低声乞求,“父亲,女儿知错了,下一次女儿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求您饶过花成子,她还小,才十岁”

“愉景,你要懂得,这世上只要犯错,就得受罚,今日这二十鞭,花成子必需承受。”

苏舜尧目光狠厉,不依不饶。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们能有几次见到太子的机会?难得一次还不知道好好把握,以后还怎么靠你进宫?”大姐苏向情在一旁,添油加醋。

“所以说,抱养的就是不贴心。家鸡打了团团转,野鸡打了满天飞,府中大事,都不在她心底。”

二姐苏向心帮腔,煽风点火,她说的话粗俗无比,引来苏舜不满的目光。

“父亲,明日女儿无论如何,都会再见到太子爷的,我会向他献媚,向他邀宠,一定让他喜欢上我。”

“我答应您,我会是灯会上,万千人中,那个最会跳舞的人,请您留花成子帮我提裙。”

明日景明坊会有大灯会,各处张灯结彩,舞台花车高筑。

在那徐行游展的花车上,更会有平日里众人千金难求一面的歌姬舞妓,比试较量,争夺花魁。

在那花魁争夺赛中露面,愉景本不愿,她比谁都明白,只要她在那花车上现身,她一辈子再也脱不开歌舞姬的身份了。

若生父母是极重清誉之人,她岂不是给生父生母抹黑了?

所以,之前愉景一度十分抗拒这件事情。

苏舜尧摆了摆手,命院中挥鞭之人停下,愉景夺门而出,入眼便是花成子遍体鳞伤,躺在血污中,已是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