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哥想了一下,好像也是这样。这样一想,倒觉得县令没有那么可怕,心下对他感觉到了一份亲近。

唐二哥也有些感触,轻声开口:“他是父母官,从小到大都觉得他是我们接触不到的大人物,见一面跪着磕个头都是荣幸的,哪里会觉得他和咱们一样?也就是我弟考中了状元被圣上封了官,这才对他生出亲近的感觉来。”

以往你要见一面都难的人,见了都得磕头的人,如今见了面不用磕头,他还请你吃饭,对谁来说都是个荣耀无比的事情啊。

平民见官要跪,唐爷爷他们是平民,又没有什么身份,见了县令按礼肯定得跪,可他是唐瑾的亲人,县令又想与他家相交,自然不可能让唐瑾的家人来跪他。

唐二哥说了这话来,唐爷爷他们都叹了口气。别说孩子了,他们谁不是这个心理?

唐瑾当了官,家里人的心理当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生经历丰富的长辈适应的快,接受的快;年龄小的适应的慢,反应激动也正常。

唐二爷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啊,你要好好学习,争取将来考上秀才举人,便是随便谋一个差事,也会是和县尊那样受人尊敬的存在。”

唐爷爷看了唐二哥一眼,本来想说,你也是个聪明的,学习也努力,怎么就过不了府试呢?今年的成绩看着比去年好很多,要过府试还是很难啊。

话到嘴边的时候,想起县试刚过,四月还要考府试,这话什么时候说都比这个时候说好,现在说容易打击孩子,就不说了。

找个机会应该鼓励他,就算进步慢,有进步就好,每年都进步,总有一天会过了府试,考中童生的。

几人现在在县里,就顺便买了一些家里用的东西,再买一些好吃的,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