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写信的话,一是要是唐老爷子担心,唐瑾再聪明也还小;二是写信的话万一被别的人看到了,对于给他们通信的应县令不好,实在要写信,得换个说法。

唐爷爷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再观望观望,再给木饶县唐老爷子那边写信。

不过,应县令这封信不免让唐爷爷心下多多思量了一番。

他相信唐瑾走之前,把能交待的关系都交待了。要是他不知道,十成里有九成唐瑾他们也不知道。

想来,这之中或许是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原由。

可若不是这样的原因,那是为了什么?这世上的事,大半都逃不过一个利字,难道是唐家有什么别人能看上的好东西?

唐爷爷不由得想起来,他小时候,他娘说过,家里不缺钱。那个时候的事他都不记得多少了,不过他父亲给他的感觉里,是从来不觉得家里缺钱的样子。

若是家里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财富,怕也是多的能要命了,不然的话,不可能他爹连他都不告诉了。

不过,这应当不可能吧?有时候孩子没觉得家里穷,那不过是他不了解家里的情况罢了。

唐爷爷胡思乱想了一阵,还是把家里的孩子叫了过来,让他们处事都要谨慎,不要仗着家里有个县长就行事轻狂起来,还要这样教育妻儿等等。

家里人自然都应了下来,还都以为唐爷爷是因为府试将近,心里紧张才这样。

只有唐二爷与唐爷爷是一胎所生,最了解他,就私下里问他。

唐爷爷就把县令又写信的事说了,唐二爷也很担忧。眼看着儿子县试成绩好,要是府试过了,就是童生了,明年说不得也能考个秀才回来,以后分了家,就能庇护他们这一房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