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谨就笑了,安慰他娘:“能有多远啊,我京城都来去了两回呢,也没见有个水土不服,娘你不用担心,我身体一向好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

第二惠这才放了些心,拉着唐谨说起了唐娴的婚事来:“你姐的婚期这不是推后了么,怕你路上担搁了,我们也没定日子,就选了三天,等你回来好选一个近的,这样看来,就可以定六天后的日子了。”

“呀,那这时间急的很了!还要通知亲戚们呢。”唐谨应着,又问,“余家没有生气吧?”

“他敢生气,稀罕他们家不成!”第二惠一挺胸,自豪的很。他们是官家呢,她女儿有个当官的弟弟,那余家不说余父的兄弟亲戚了,就余家也就只有一个秀才而已。

不想结亲了他们也不怕,他们另找好的!

唐谨敏锐的感觉到了他娘的心态已经从底层人的心态转向了上层人的心态,也不知是说好还是说不好。不过总的来说,自信骄傲总比心思微弱好,应该算好的,只要不带着欺负人的心态就成。

说了刚那句话,第二惠又道:“你不用担心 ,余逸他娘身体不适,余家人心不安,婚期推后跟咱们是一拍而合的,咱们可没有强迫他们。毕竟嫁女儿跟娶媳妇不一样,女儿要嫁到夫家去过一辈子,不能一开始就惹了别人不高兴。”

可见第二惠刚才只是嘴上厉害。

刚才唐瑾与他娘谈唐六姑的事,唐三婆自然听到了,这个时候走到唐谨身边,问他:“你能不能劝劝你姑?”

这话唐谨可不好接啊,他怎么劝呢?

他考虑了一下道:“你们都是劝过了,还是劝不了的话,我姑要么是考虑清楚了,我劝也没用;要么是一时冲动,这个时候越劝或许她越来劲,还不如冷淡处理,放上些时间她就能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