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现在一个聪明点的孩子,将来能有什么做为?就算过了省试,过了国子监的检试,一个府试里考了第六的还想过了中书省的覆试不成?

连覆试都过不了,谁知道他是二十岁能考上进士还是三十岁能考上进士拟或时间更长?考上了没家世背景,从小官做起,怕是一辈子都爬不到与他们向家同一个位置上。

即使最后过了殿试授了官,又能如何?那些官职,也不是什么重要位置。

不过他不会阻止自己的孙儿教朋友,路是孩子走出来的,有些道理,只有他自己经历过了,他才会明白。你告诉他了,他没体会过,不会信你,反倒是觉得你死板迂腐是个老古董喽。

这边桓栋也向着自己的姑婆说了这件事,并评价道:“初时看着挺成熟一个孩子,没想到到底是个孩子,没藏住委屈。”

桓氏笑了笑:“这可不多见,你竟是能跟人谈得来。”

桓栋笑了:“他跟一般孩子不一样。”

桓氏笑问他:“那你真是觉得他藏不住委屈吗?”

桓栋怔了一下,他不像向炜一样,路上总想着这件事,他根本没当回事,只是随意说来听听,此时听了他姑婆的话,晃然道:“原来竟是装的,这唐瑾,脑子转的真快,一点委屈都不想受。”

“那可不一定是不想受委屈啊。”桓氏叹了口气,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道,“你要是不讨厌,倒是可以交交,说起来,以前京城里可是有一个姓姓唐的富贵人家,家长也是个聪明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