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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父亲偷税粮是为了外头的女人和孩子,那她这些年来的辛苦算什么?

她忍不住抱住自己,只觉得周身发冷。如果真如贤王所说,那她做的这一切更像是无理取闹……她得为自己想一条退路,咬牙道:“皇上,草民是您亲点的状元,学识如何,您最清楚。草民这一路走来,为父亲申冤,但一颗想为百姓效力的心是真的。”

如果皇上看在她也是被父亲诓骗的份上原谅,她或可借着这一份心意全身而退。

就她知道的,许多官员不愿意去那些偏远的小县。如果皇上能让她去……辛苦是辛苦,但总能留的一条小命。

活下去才有翻身的希望,死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皇上冷笑道:“像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朕可不敢把百姓交到你手中!既然错了,就该按律处置,你女扮男装参加科举之事,朕看在你的学识上不与你计较,但你欺骗郡主,冲别的举人下毒之事,绝不可轻饶!恩科在即,朕绝不允许有人为了功名而陷害他人!来人,将胡氏母女带下去关押起来,等到去遥城查探的人回来后定罪!”

眼瞅着自己就要沦为阶下囚,胡母急忙求饶,她太过慌乱,哭天抢地地大叫:“皇上,我们也是为了申冤……要不是我夫枉死,我带着两个女儿会一生都留在遥城 ,不会发生后面这许多事。”

胡明真赞同,她看向贤王:“王爷,您说草民父亲在外头养得有女人,草民母女俩都从未听说过。草民记忆中,父亲很疼我们,也尊重我娘,应该不会做出您口中说的那种事才对。”

她也不敢笃定,只说了应该。

贤王还没开口,皇上已经不耐:“无论有没有,去遥城查探便知!先下去吧。”

立刻有官兵上来拉人,胡明真不甘心,眼神落在了边上一言不发的三皇子身上。

看到她的视线,皇上又想起来另一事:“对了,既然你的状名不副实,那你用状元功名换来的东西也不能兑现,侧妃之位不再属于你。”

胡明真:“……”

这一回,她和三皇子彻底撇了个干干净净。

她接受不了,大喊道:“殿下,你要帮我。”

人证物证俱在,胡明真确实对其他举子下了毒手,偏偏皇上最容忍不了这样的事,三皇子哪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