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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荷月看了一眼床上无知无觉的人,把所有的银票用一块布包了,拿到院子里埋进了一个新栽的花盆中。又把她自己这些年存下来的体己埋到了边上的花盆里。

江少观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宿醉过后,他头晕得厉害:“荷月,给我水。”

赵荷月面色如常,端着一碗水送到他面前。

江少观瞅她一眼:“昨夜我何时回的?”

他记忆里好像自己发了酒疯,但又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做梦。

“半夜里,酒馆的伙计送你回来的。”赵荷月低眉顺眼:“你还怪我来着。”

闻言,江少观知道自己的那些记忆不是做梦,眼神中满是歉意:“荷月,我是不是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扪心自问,江少观会想着把母子三人接回,确实有赵荷月平时潜移默化的缘故。但真正做决定的是他自己,把这些事全部怪在她身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赵荷月沉默不语。

看来真的说得挺难听,江少观歉意更深:“我喝醉了,脑子糊涂了。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你别当真。”

都说酒后吐真言,正因为是醉话,才证明他心底里就是这么想的。

赵荷月心里清楚,这一回江少观想要回到丁府很难。若他回不去,那这件事就是扎在二人之间的刺,每每触碰都会疼痛。

既然如此,还不如分开。

赵荷月身为外室,确实设想过自己入丁府的那天。但偶尔也想过两人的关系被丁海瑶发现后,善妒的她不让他们两人相守,到时候兴许会把她远远送走。

她心里已经有两人会分开的打算。

“确实是我害了你,你怪我也是应该的。”赵荷月还是那么善解人意:“观郎,我只希望,你别迁怒两个孩子,他们是无辜的。”